IBM近日举行2024财年第一季度（截至3月31日）财报电话会议，会上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Arvind Krishna称HashiCorp是“一个巨大的战略契合”。IBM在电话会议前几分钟宣布有意收购HashiCorp，并预计在年底前完成交易。

Krishna在电话会议上表示：“我们相信需求将会增加，因为组合式的投资组合更加有趣。我们认为越来越多的客户会和我们交谈，这就是Hashi如何帮助到Red Hat。……对我们来说，Hashi是IBM战略和[IBM]软件战略的促进剂。Hashi有助于我们在整体上提供更好的产品组合，从而让更多客户在他们想要的环境中与我们开展业务，这就是我们的推销方式。”

IBM 2024年第一季度收益

IBM公布该季度收入为145亿美元，同比增长3%（忽略汇率因素），低于华尔街接近146亿美元的预期，Krishna和IBM首席财务官Jim Kavanaugh指出咨询业务的疲软和高利率是主要因素。

Kavanaugh在电话会议中描述了“大规模数字化转型导致积压时间延长，以及客户收紧可自由支配支出导致该季度收入水平出现下降”。

Kavanaugh表示：“我们看到那些规模较小的、可自由支配的项目面临一些压力。”

他的言论听起来与埃森哲在今年3月份季度财报电话会上的言论相似。这家咨询巨头将该财年收入增长预期下调至1%至3%，此前预计增长2%至5%。

根据埃森哲3月季度财报电话会的记录，埃森哲首席执行官Julie Sweet将较低的指导归因于进一步限制“可自由支配支出，特别是在较小的项目中”以及“决策持续延迟和支出步伐放缓”。

Sweet在电话会议上表示，埃森哲仍然认为“客户会继续优先投资大规模转型，而这些转型转化为收入的速度较慢”。

关于HashiCorp交易的更多详情

Krishna表示，IBM一直是HashiCorp的长期合作伙伴，此次收购将帮助客户跨公有云、私有云和本地环境部署应用。HashiCorp实现的异构动态基础设施策略也将为那些有兴趣部署生成式AI的开发人员提供帮助。

Kavanuagh表示，HashiCorp有约70%的收入来自美国，IBM的国际影响力对于它来说是一个“重大的”机会。

他说，福布斯全球2000强企业中约20%是HashiCorp客户，25%的HashiCorp客户每年带来超过10万美元的经常性收入，IBM是一个有用的资源，“可以更好地变现和追加销售他们的产品”。

Kavanuagh表示，对于IBM来说，收购HashiCorp将“为企业客户提供更全面的混合云产品，增强IBM抓住全球云机会的能力”。

至于其他资产的销售和购买，IBM高管在电话会议上告诉分析师，IBM预计将在2024年中期完成对两个Software AG平台（StreamSets和webMethods）的收购。

虽然HashiCorp以云基础设施管理而闻名，但其安全产品“也非常非常有趣且非常重要，因为人们在这些非常复杂的环境中担心会丢失秘密和密钥，这会导致勒索软件或黑客攻击，”Krishna说。

当被问及IBM未来可能进行的收购时，Kavanuagh表示：“我们将留在市场上，审慎评估符合我们并购战略的补充性机会，我们有能力做到这一点。”

IBM咨询业务的前景

据IBM称，IBM咨询业务（IBM Consulting）该季度收入52亿美元，在忽略外汇影响的情况下同比增长1.7%。积压订单同比增长7%，预计咨询业务收入将实现“中个位数”增长，“全年都会加速”。

Kavanuagh表示，IBM咨询受到了更大趋势的冲击，而非内部问题，他说：“我认为你在整个咨询行业中都看到了一些有趣的动态。”

对咨询业务进行细分，业务转型和技术咨询同比分别增长了3%。Kavanuagh表示，应用运营下滑1%，“反映出本地定制应用管理项目的疲软，部分被云应用管理产品的优势所抵消了”。

“我们并没有失去业务——而是在转向正确的轨道，”他说。

Kavanuagh在电话会议上对分析师表示，IBM将“看到客户会优先考虑大数据和技术转型项目，重点是通过AI和分析来提高生产力。”IBM咨询业务实现4%的签约增长，是“我们近代史上最高的第一季度签约绝对值”，“过去12个月的订单出货比”高于1.15。

他表示，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占咨询收入的40%多，关于AWS和Azure的咨询项目呈现两位数的增长。Red Hat咨询项目和云现代化项目也实现了同样的增长。

Kavanuagh表示，生成式AI相关的咨询业务“现阶段处于领先地位”。他还表示，IBM咨询一直在使用微软的Copilot生成式AI工具“来提高客户的生产力”。

当一位分析师询问咨询和AI业务呈现出哪些积极迹象时，Kavanuagh表示，“第一季度，生成式AI的业务量是去年全年的2倍。”

“我们正在市场上取得胜利，我们赢得市场份额。顺便说一句，我们远远高于在Red Hat方面看到的进展。”

Kavanuagh表示，Red Hat围绕混合云的年度经常性收入为28亿美元，“专注于捕捉我们关键增长领域周围的新客户需求”，并“在我们的混合云AI平台上推动咨询和技术的增长”。

Krishna在电话会议上表示，尽管第一季度存在问题，但他对咨询业务的增长加速充满信心。他表示：“我们看到了一点——不是全面的，不是在所有咨询服务中，而是在有一点可自由支配劳动力的方面，这就是我们感受到压力的地方。”

Red Hat面对VMware带来的机会？

当被问及VMware被Broadcom收购是否给Red Hat带来了机会时，Krishna表示，Red Hat的增长“与VMware本身没有太直接的关系，但客户都开始说……这是他们未来10到20年想要押注的平台，他们将在这个平台上编写应序，并将其部署在自己的数据中心和公有云上”。

Red Hat在容器、自动化和虚拟化方面的能力以及HashiCorp的到来，“所有这些都将发挥作用，”他说。

Red Hat订阅量呈现15%左右的增长，这“不仅体现了市场有需求，而且客户承诺在Red Hat上进行投入”，Krishna说。

IBM表示，作为IBM软件业务一部分的Red Hat该季度收入同比增长了9%，但并未透露具体收入数据。

Kavanuagh在电话会议上告诉分析师，Red Hat看到了Red Hat Enterprise Linux (RHEL)、OpenShift和Ansible“这三个关键解决方案的稳定表现”，来自AI和Watsonx的机会也推动了增长。

“年度预订量增长再次达到百分之十几，OpenShift该季度增长超过40%，RHEL和Ansible均实现两位数增长，”他说。

当分析师问及Red Hat时，Krishna表示，他“对Red Hat非常非常满意”，“过去三个季度的预订量增长达到了百分之十几或者更好”。

AI增长带来涟漪效应

Krishna在电话会议上对分析师表示，IBM的“合作伙伴生态系统对于AI和混合云的增长仍然是至关重要的”，他强调了与Nvidia和ServiceNow之间更深层次的咨询合作关系，这两家合作伙伴都把Watsonx.ai功能嵌入到了自己的平台中。

Krishna表示，自去年Watsonx推出以来，IBM的Watsonx和生成式AI业务出现环比增长，超过10亿美元。AI收入中很大一部分资金都流向了IBM咨询部门。他说：“我们相信我们全面的AI战略能够很好地帮助客户扩展AI。”

Krishna表示，事实证明，AI对于IBM基础设施产品来说是一个机会，例如具有“独特优势”的Z系列大型机服务器和软件。客户希望用它来进行AI推理，因为“需要安全性、效率和延迟原因而使用数据”。IBM的全栈重点是“允许在任何平台上构建和训练模型，并轻松部署在IBM Z上”。

Krishna表示，客户转向IBM AI是因为“能够利用AI模型的组合，无论是IBM的模型、他们自己的模型还是开源模型……并且他们可以在多个环境中部署这些AI模型”。

Krishna表示，虽然2023年围绕生成式AI进行了很多令人兴奋的事情和实验，但在2024年第一季度，“很多人已经意识到”有关投资回报率的问题。

他举了一个例子：“如果我仅针对这个业务流程运行这个模型，那么每年仅基础设施成本就可能达到3亿美元。”

他表示，客户探索更具成本效益且仍能提供良好答案的模型，这对IBM Granite系列来说一直是个机会。他建议客户不要尝试多个小实验，而是尝试一些可以扩展的、可以帮助大部分员工或客户的用例。

“这就是一种谈话方向上的转变，不再是简单地‘哦，这是一个不错的新工具。让我尝试一下，看看我能做什么。不是我应该做什么，而是我能做什么，’我认为这对于帮助组织扩大规模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变化。”

Krishna在电话会议上告诉分析师，“持续高利率”实际上刺激了“对软件和基础设施的需求，因为人们相信技术可以在这些环境中帮助到你，并在劳动力成本增加和供应链成本增加的环境中提供帮助。”

第一季度详细情况

IBM该季度经营活动产生的净现金为42亿美元，同比增加4亿美元。扣除IBM Financing应收账款后，运营活动产生的净现金为23亿美元，自由现金流为19亿美元，同比增加6亿美元。截至该季度末，IBM的现金和有价证券为193亿美元，比2023年底增加58亿美元。

在过去12个月中，IBM通过经营活动产生了143亿美元的净现金和118亿美元的自由现金流。IBM重申，2024财年预计有120亿美元的自由现金流和中个位数左右的收入增长（忽略外汇汇率）。

IBM软件业务部门该季度收入59亿美元，在不考虑外汇因素的情况下同比增长约6%。细分来看，混合平台和服务增长了7%，自动化增长了13%。

Kavanuagh表示，去年IBM以约46亿美元收购的Apptio帮助了自动化业务实现增长。IBM和微软已经达成协议，将Apptio引入Azure并共同销售给共同客户，而微软已经在内部采用了Apptio功能。

IBM的数据和AI收入增长1%。据IBM称，安全收入下降了3%。忽略外汇汇率因素，IBM的交易处理业务同比增长4%。

IBM的基础设施业务该季度收入31亿美元，忽略外汇汇率因素，是和去年同期基本持平的。细分来看，IBM Z收入同比增长5%，分布式基础设施收入增长7%，Power收入“受到数据密集型工作负载需求的推动”。Kavanuagh表示，存储“实现了两位数的强劲收入增长，其中包括与z16周期相关的高端存储需求”。

他说，AI有助于激发人们把存储“用于数据管理、模型构建和微调”的兴趣。

IBM基础设施支持收入同比下降了7%。Kavanaugh表示，z16已经上市大约两年了，收入表现超过了z15。他表示，IBM正在“和100多家客户合作，在z16上应用AI”，用例包括反洗钱、异常检测和欺诈检测。

IBM 2024财年第二季度预测

展望未来，Kavanuagh表示，全年收入增长应该“符合我们的中个位数模型——谨慎来看处于低位。”

Kavanuagh表示，预计软件增长“略高于我们的中个位数高端”，由于“产品周期的动态变化”，基础设施收入应该会出现下降，这将“对我们的整体增长产生约0.5个百分点的影响”。

他表示，第二财季的收入增长率将“与全年保持一致”。

Kavanuagh表示：“就利润而言，我们预计上半年净利润的偏差仍将比去年同期高出几个百分点。”